代序《我-約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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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尋》

這是一部通過自由心靈
而尋得至愛的故事,
這是一部因著有耶穌
而流露感人的人性光輝的故事。

  使徒約翰的一生是愛是光,他是耶穌十二使徒中在世最長的一位,這段漫漫人生從他「在伯賽大成長」說起,聽見他「在曠野中呼喊」,追蹤他「一路跟隨耶穌」,看見「教會時代來了」,「守囑咐」照顧耶穌的母親馬利亞,然後「再出發」到以弗所服事眾教會,經拔摩海島一遭,回以弗所提筆寫書信,「留下美好的話」。

  暮年的約翰回顧他這一生,他用感性的語調說出他年少時的輕狂,輕狂中的迷惘,迷惘中的追尋。如今他知道,他尋到了!他用此後人生的每一個日子愛耶穌,跟隨耶穌,並忠心於耶穌所交託給他的,不離不棄。他把他一生所經歷的生命故事,都放在耶穌的身上。這是一部通過自由心靈而尋得至愛的故事,這是一部因著有耶穌而流露感人的人性光輝的故事。



(代序)

  尋,是一個好字。

  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,就是尋見了。尋見了一個人,一家書店,一間咖啡館,一處靈山靈水,一份真摯長久的情誼。

  尋,也是一個難字。

  失落了而遍尋不著,耗竭了身心也看不見軌跡,歷千山萬水也聽不到訊息。愈尋愈迷惘,也不知有或沒有,不確定在或不在。

  找得到嗎?
  回得來嗎?
  會不會再失去?
  「神啊,你在哪裡?!」少年約翰發出呼喊。

  追尋,源於他的看見、他的思想。他自幼在伯賽大成長,那裡的海天長闊是他最初的啟蒙者,少年的他帶著一顆躁動又易感的心,看天看海看鳥飛魚躍,也向它們追問信仰,探求生命的真諦。

  摩西頒佈律法有一千五百年了,少年約翰生在猶太家庭中,他直面整個猶太教的墮落,那些口口聲聲歸耶和華為聖的祭司和神的千萬子民們,幾乎都淪入了千年宗教傳統的老舊,和恪遵律法儀文的義務與習慣裡 ── 他們強制自己、也逼迫別人謹守日子、節期、月份、年份,卻在這一切生活行動中沒有神,忽略神,甚至丟棄了神。

  不知不覺,是的,不知不覺,他們集體走入了龐大的、自以為是的、也可以置人于死的宗教意識形態裡 ── 那是神聖與邪惡交融的產物,那是敬虔與昏昧調和的毒藥,那是良善與仇恨所堆砌的堡壘。

  那是人類心靈最深處、最看不透的囚牢。
  那是桎梏人心最頑強、最細密的權勢。

  最可悲的宗教徒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出來的。因為不知不覺,也就無知無覺,任憑沒有神的宗教權勢在模糊界線中擴張,再擴張,最終形成一張難以戳穿的網羅,好像天碎了,浪止了,鳥瘸了,魚也窒息了。

  「神啊,你在哪裡?!」

  他尋一個有神的信仰,
  他尋一個有神的人生,
  他尋一條有神的崇高的、真實的道路。

  後來,許多年以後,使徒約翰在他的福音書中告訴我們,「從來沒有人看見神,只有在父懷裡的獨生子將他表明出來。」

  青年約翰起來跟隨耶穌,因為他認識耶穌就是基督,耶穌就是彌賽亞,耶穌就是神的羔羊,耶穌就是神的兒子,耶穌就是神自己。

  耶穌就是他的主、他的老師。
  耶穌,這位父神懷裡的獨生子將神表明出來了。

  老年約翰回顧漫長一生,他跟隨耶穌,他愛耶穌,他何其有幸一直有耶穌,他從耶穌身上尋見了這位與人同在的神,也知道耶穌來了,就是那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的主來了 ──

  有了主,我們就可以得釋放、得看見、得自由;有了主,我們就不會受宗教意識形態的烏雲籠罩;有了主,我們就可以脫去老舊習慣的沉沉暮氣;有了主,我們就不怕撒但世界肉體的試探欺凌;有了主,我們就不必斤斤計較得失,受一切私慾嫉恨的奴役;有了主,我們就可以向高山舉目,豪邁起步前行;有了主,我們就會珍惜自己、也珍惜身邊的人;有了主,我們就會有弟兄相愛的實際;有了主,我們就可能有真正敬虔聖潔的基督徒生活;有了主,我們就可以在新鮮活潑又有靈感的生命狀態裡,一路來愛他、事奉他、跟隨他。

  哎呀!
  沒有主,真危險、真可怕。
  有了主,我們可以大口呼吸,在蔚藍天空展翅遨遊。

  少年約翰從伯賽大出發,他的追尋之路,先是到了曠野,從他的表叔施洗約翰的團隊中聽見了「聲音」,找著了方向,但是還沒有得著實際,必須在耶穌受浸以後,他才有了認定 ── 是耶穌!

  新酒,是耶穌;
  活水,是耶穌;
  復活,是耶穌;
  好牧人,是耶穌;
  蒙愛者,是耶穌;
  受膏者,是耶穌;
  生命的糧,是耶穌;
  世界的光,是耶穌;
  逾越節的羊羔,是耶穌;
  被聖經所見證的那位,是耶穌;
  三日內所重建的神殿,是耶穌。

  耶穌就是愛,就是光,就是生命、真理、道路。有了耶穌,他得到了真自由; 有了耶穌,他在追尋的歲月中可以說,「我的青春有歌,我的全心有愛,我的人生有路 ── 主耶穌!」

  跟隨耶穌周遊傳道,是他一生中最羅曼蒂克的一段路,但是前面還有更沉重的十字架,有更艱難的生涯。教會時代來了,輝煌得勝的日子之後,是外面政治的大逼迫,以及內部宗教勢力的餘燼不滅,處處蔓延。

  使徒們一個個出外開展,宣揚國度的福音,他也帶著耶穌的母親馬利亞離開耶路撒冷,專心以祈禱為事,直至馬利亞去世。之後,他受提摩太的邀請,到亞細亞的以弗所服事教會。炎夏中吹起凜冽冬風,羅馬暴虐政權依然迫害基督徒,下手從未心軟,為信仰殉道的基督徒前撲後繼,死訊接踵而來。提摩太死了,他也被捕判刑,放逐拔摩海島。

  那時,人稱他是老約翰了。

  老約翰從海島被釋放后,回到以弗所,他仰天遙想耶穌,再看眾教會的光景,和聖徒們的情形,開始提筆寫下一封封書信,說到太初有話,說到神的兒子就是生命,說到我們是主這葡萄樹上的枝子,說到弟兄相愛,說到愛是從神來的,說到愛裡沒有懼怕,說到住在愛裡面的就是住在神裡面 ── 末了的焦點全在一個字,愛。

  他一生的路以追尋為起點,以愛為油墨彩筆,然後畫下句點。

  本書是繼《我-彼得》之後,又一次以文學性的眼光進入使徒約翰的心路歷程,從幼年約翰寫起,貫穿他的青年、中年,直至遲暮之年,完成一位擁有純真心靈自由的使徒的一生。

  時入黃昏了,蒼蒼白髮,他滿佈皺紋的慈祥臉上,有一雙深邃的眼睛,燭火映照著那雙眼,他看見一個小男孩向他跑來,他知道那是他自己 ──

  啊,那穿了好衣裳,帶著頑皮歡笑而與友伴嬉跑玩鬧的人,是約翰!那略習希臘文,又坐望海天一色,追問神到底在哪裡的人,是約翰!那在曠野中甩脫老死僵固的宗教生活,撥開宗教權勢密雲,而高喊哈利路亞的人,是約翰!那看見了神的羔羊,決意一生有主,並側身挨近耶穌懷裡的人,是約翰!那站在十字架下,悲痛不已,而答應耶穌照顧他母親馬利亞的人,是約翰!那在五旬節聖靈澆灌時,與首位使徒彼得站在一起,帶進教會時代的人,是約翰!那被放逐于拔摩海島,在主日被聖靈感動,看見異象,而寫信給亞細亞七個教會的人,是約翰!那把神定義為起初原有的生命的話,又認識作眾弟兄中的一位弟兄,才是自己存在最高價值的人,是約翰!那以完全的自由心靈,充滿了愛,而念茲在茲為教會寫下一封封愛的書信的人,是約翰!

  是的,是約翰!

《我-約翰》《尋》代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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