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 戴德生小傳《人物傳記》
➤ 人物傳記
為基督,為中國 ── 戴德生 2
(James Hudson Taylor) 返回英國(1860~1866) 到了1860年,一直以來關閉的中國終於開放了:外國人能開始合法的旅行,傳道人的行動不再受到限制,而且中國人也能正式的信仰基督。但是正在這時候,戴德生的病情使得他必須帶著馬利亞與女兒葛麗絲(Gracie)回到英國。他在英國養病的期間完成了醫科的學業,並且修訂了用寧波話寫成的新約聖經。 在那個時候,戴德生對於那些住在內地,福音傳不到的中國人越發有負擔。他將這個負擔寫在「中國屬靈需要及要求」(China's Spiritual Need and Claims)這本書裡,並且於1865年出版。戴德生問這樣的問題,「當那裡有這麼多人正在滅亡,所有在英國的基督徒還能袖手旁觀,安穩的坐在那裡嗎?……我們的主是怎麼教導我們的?祂不是讓那一隻羊迷失就算了,祂豈不是先將九十九隻放在一旁,好尋找那一隻嗎?但現在我們的情況正好相反,我們留在家中陪著那一隻羊,卻不注意那正在滅亡的九十九隻!」 戴德生的異象:1865年六月二十五日 在那時候,所有更正教的傳教機構加起來,在中國大約有九十位傳教士。為著那千千萬萬沒有基督而滅亡的中國人,戴德生非常心痛!但同時他又不忍將年青傳教士送到偏遠、隔絕的地區,因在那裡將面對傳染病、孤獨、敵意、甚至死亡。當他在英國海邊修養的時侯,他沒有辦法忍受,當幾百位基督徒在一起享受主日敬拜的同時,在中國卻有幾百萬人正在滅亡!有一天他獨自漫步在布萊頓(Brighton)的沙灘上,他將自己完全交託給神。「我將自己交給了主,好為著事奉祂。」他後來寫到,「所有的責任、所有的問題、所有的結果,都完全由祂承擔。作為祂的奴僕,我所要做的就是服從並跟隨祂。祂會帶領,祂會照顧,祂會引導我以及所有與我同工的人。」這一次與主之間決定性的交涉,開始了中國內地會(China Inland Mission)的成立。戴德生向主求二十四位工人,兩個兩個的到中國十一個內地省份,還有兩位去蒙古。兩天以後,他開了一個銀行帳戶,以中國內地會的名義存進了十英鎊。 第一個目標:二十四位有心又練達的工人! 戴德生在他的聖經裡寫了這句話:「為二十四位有心又練達的工人禱告,於布萊頓,1865年六月二十五日。」李常受弟兄在說到這件事時,他有這樣的發表,「戴德生所看見的,到底能否被稱為今時代的異象,還有待討論。當然,廣大的中國的確需要福音的傳揚。從這角度來看,戴德生確實是領受了一個託付,這是一個異象。但這卻不一定是神為著今時代所預備的異象。」(李常受,Vision of the Age,第10頁)。這或許比不上保羅在大馬色所見的異象,那的確是一個時代的異象;但是卻很像保羅的「馬其頓呼召」(徒十六9)。這一個「馬其頓的呼召」將福音帶進了歐洲,也可說是保羅大馬色異象的實際應用。在布萊頓的異象裡,戴德生把福音帶進了中國內地。 向著只有一他連得的肢體開門 戴德生領會到,中國對傳福音者的需要,遠過於對學者和神學家的需要。「這裡已經有足夠的地方給那些有許多他連得恩賜的人,好叫他們把自己擺在神的祭壇上。」戴德生寫到,「但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這片禾場是這樣的廣大,對每一個階層的人都有極大的需要。眼不能對手說,我不需要你;頭也不能對腳說,我不需要你。若是有人只有一般人的能力和有限的裝備,我們不能阻止他在神的工作上盡他的功用。」這樣一來,戴德生將主的工作向工人階級、農夫、手藝工人、藝術家、和記帳員等人打開,也就是以往被傳統的宣教機構所拒絕的人(Austin,第6頁)。戴德生向英國廣大的勞工階級中,那些將自己奉獻過的信徒敞開。但所有的志願者都需要受過一些英語教育。中國內地會強調屬靈過於教育和社會階層,在這一點上,戴德生是一個革新的人。他向著那些只有一他連得的肢體開門,也避免了與其它傳道組織的「爭執」。 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,1866年五月二十六日,第一批傳教士搭乘茂密爾號(Lammermuir)輪船往中國去,其中包括戴德生和他的家人,以及十六位年青的傳教士(六名男子與十名女子)。他們將要和五位已經在中國與戴德生同工的傳教士一起服事。因著意識到自己是「絕對的軟弱」,戴德生寫到,「面前這廣大的工作,我們應該感到不知所措才對,但事實卻不是這樣。我們的不足,反而成了我們支取祂應許的權利,就是「我的恩典是夠你用的,我的能力在軟弱中得以完全。」」他們在航程中經歷了颱風,四個月後到達上海時,輪船已是滿目瘡痍了。就算抵達了,難處還是不停止的到來,然而主是他們的供應。特別是戴德生,他的確是倚靠主。他寫信給他的妹妹時這樣說,「我們的信心要怎樣才能增加呢?只有靠著思想耶穌,祂一切的所是,以及祂為著我們的所是:祂的生命、祂的死、祂的工作、祂在話裡向所我們啟示祂的自己,這要成為我們不斷思想的主題。不是去努力得著信心,或是想增加信心;我們所需要的只是望斷於祂,這就足夠了。」(Taylor[2],第172頁)。 喬治‧幕勒及普里茅斯弟兄們的影響 中國內地會有許多的原則,是照著喬治幕勒在英國布里斯多爾市(Bristol)辦孤兒院的模式。有一位作者這樣說,「如果戴德生是「信心傳教之父」,那麼喬治幕勒就是他們的祖父。」(Austin,第11頁)。奧斯汀(Austin)也這樣說,「幕勒是對中國內地會這「小嬰兒」最慷慨的支持者,在他們最缺乏的三年中支付了他們所有的花費。」在1870這十年內,幕勒平均每年交給中國內地會兩千英鎊 ── 在當時是一個天文數字(Steer,第231頁)。 弟兄會與戴德生的聯繫,其實比喬治幕勒還要更多、更廣。中國內地會原本在倫敦的理事會,有一半的成員是弟兄會的弟兄們,而且「最早支持他們的基督徒當中,絕大多數都是……普里茅斯的弟兄們。」(Austin,第11頁)。 中國內地會的六個獨特之處 中國內地會在許多面是獨特的。第一,它的傳教士可以來自任何一個宗派,只要他們願意簽署一份簡單的宣言。第二,它並不保證工人們會有固定的薪水,而是信靠主供應他們一切的需要。所有收入都是共有,它也絕不舉債。第三,它不會尋求財物上的資助。戴德生常這樣說,「神的工作是以神的方式去做,絕不會缺少供應。」第四,在中國的工作不是由英國本地的理事會所決定,而是由戴德生自己帶領,而且至終要由其它在中國的領頭弟兄們所帶領。第五,這一個組織讓福音前進到中國的內地,也就是還沒有人認識基督的地方。福音的迅速傳揚,使得戴德生堅持所有的工人都要在中國全地繼續福音的開展,而他們的榜樣也挑旺了其它傳教團體的福音工作。第六,內地會的傳教士必須穿著中式服裝,並且在中式的建築物中敬拜。他們也不會向西方強權要求保護。對戴德生來說,「忍受逼迫」要比「寫信給英國領事或上訴英國總督」要好上一萬倍。」(Bays,第61頁)。 戴德生創立的中國內地會,進而開始了「信心宣教運動」(Faith Mission Movement)。因著它所設立的榜樣和影響,有超過四十個在同樣宗旨裡傳教的團體應運而生(Tucker,第289頁)。 回到中國 ── 勞苦 戴德生帶著一群沒有經驗的新成員回到了中國,沒有任何宗派在背後支持,也沒有明顯的財物資助。「所有的人原本都預計會有不幸的事發生,但是一件也沒有。在沒有武器,只有真理;沒有標語,只有愛的前題下,這些青年工人,兩個兩個的面對不可思議的艱難與反對,打進了中國的內地。」(Kane,第198頁)。 第一批志願者來到之後,戴德生緊接著開始了他醫療的工作。他每天在診所裡替超過兩百位病人看病。他為病人動的白內障手術,對當時的中國人是個神蹟。戴德生對他們的魂也有許多的醫治。有一位中國人因著戴德生的傳講而得救,就留在他的診所,對所有等候醫治的病人傳講福音 ── 醫治靈魂的話語。 自身的代價 戴德生與馬利亞,以及其它中國內地會的成員,所受的苦難是又多、又頻繁、又極其艱難。在1868年的一次暴亂中,戴德生的家人幾乎險遭殺害。當這個消息傳到了倫敦,英國上議院馬上開始辯論,開放英國傳教士到中國內地傳道這件事,到底對英國的貿易有沒有幫助?這負面的新聞使得人們減少了對中國內地會的資助。就在這個時候,從喬治幕勒來的幫助和扶持,對於一個還在傳道初期的宣教團體就非常的重要了。 戴德生自身所負出的代價也是非常的高。馬利亞在三十三歲時死與分娩,他們的八個孩子中有四個活不到十歲。這些傷痛幾乎要使戴德生承受不住。他自己也生了病。有一次他回憶說,「一個人因病被關在屋子裡,是多麼的孤單啊!我是多麼想念我親愛的妻子,以及遠在英國的孩子們那活潑的腳步聲!就在那時候,主給了我一段非常真實的經文,「人若喝我所賜的水,就永遠不渴。」一天當中,也許有二十次,當我心中的乾渴一回來,我就向祂呼求,「主啊!你已應許過了!你已應許我,永不再渴!」不管是白天或晚上,我這樣呼求祂,祂總是很快的來臨,滿足我悲傷的心!這樣的經歷多到一個地步,我甚至會想,那些我所寶愛,主從我身旁取去的人,他們享受主的同在,也許還沒有我在孤單的內室中享受祂的同在來的多。」(Taylor[2],第200頁)。 珍妮‧法丁‧泰勒(Jennie Faulding Taylor) 在馬利亞去世的十八個月後,戴德生娶了珍妮‧法丁小姐(1843~1904)。她本來是當年(1866)第一批搭乘茂密爾輪船來到中國的內地會成員。她全心支持戴德生的工作,他們倆的婚姻持續了有將近三十年之久。 1877至1878年的大飢荒蹂躪著中國北部。人們急需救濟的資源,這也成了傳福音的一個好機會。戴德生卻在這個時候必須留在英國。中國內地會已經呼召了許多工人,但大多數的志願者是女性,她們需要一位有經驗的工頭,而戴德生的妻子珍妮是最有資格的一位。他極力的鼓勵她擔負起這個責任。於是她暫且放下了病中的丈夫以及孩子們(包括她的兩個,以及馬利亞的四個),回到中國作帶領和救濟的工作(Tucker,第184頁)。她是第一位深入中國內地的女性。在往後的日子裡,珍妮繼續和她的丈夫到處旅行、訪問,一直到他們的晚年。她在戴德生去世的前一年,在瑞士死於癌症。 戴德生小傳 2 ➤ 人物傳記|第1篇|第3篇|第4篇
(James Hudson Taylor) 返回英國(1860~1866) 到了1860年,一直以來關閉的中國終於開放了:外國人能開始合法的旅行,傳道人的行動不再受到限制,而且中國人也能正式的信仰基督。但是正在這時候,戴德生的病情使得他必須帶著馬利亞與女兒葛麗絲(Gracie)回到英國。他在英國養病的期間完成了醫科的學業,並且修訂了用寧波話寫成的新約聖經。 在那個時候,戴德生對於那些住在內地,福音傳不到的中國人越發有負擔。他將這個負擔寫在「中國屬靈需要及要求」(China's Spiritual Need and Claims)這本書裡,並且於1865年出版。戴德生問這樣的問題,「當那裡有這麼多人正在滅亡,所有在英國的基督徒還能袖手旁觀,安穩的坐在那裡嗎?……我們的主是怎麼教導我們的?祂不是讓那一隻羊迷失就算了,祂豈不是先將九十九隻放在一旁,好尋找那一隻嗎?但現在我們的情況正好相反,我們留在家中陪著那一隻羊,卻不注意那正在滅亡的九十九隻!」 戴德生的異象:1865年六月二十五日 在那時候,所有更正教的傳教機構加起來,在中國大約有九十位傳教士。為著那千千萬萬沒有基督而滅亡的中國人,戴德生非常心痛!但同時他又不忍將年青傳教士送到偏遠、隔絕的地區,因在那裡將面對傳染病、孤獨、敵意、甚至死亡。當他在英國海邊修養的時侯,他沒有辦法忍受,當幾百位基督徒在一起享受主日敬拜的同時,在中國卻有幾百萬人正在滅亡!有一天他獨自漫步在布萊頓(Brighton)的沙灘上,他將自己完全交託給神。「我將自己交給了主,好為著事奉祂。」他後來寫到,「所有的責任、所有的問題、所有的結果,都完全由祂承擔。作為祂的奴僕,我所要做的就是服從並跟隨祂。祂會帶領,祂會照顧,祂會引導我以及所有與我同工的人。」這一次與主之間決定性的交涉,開始了中國內地會(China Inland Mission)的成立。戴德生向主求二十四位工人,兩個兩個的到中國十一個內地省份,還有兩位去蒙古。兩天以後,他開了一個銀行帳戶,以中國內地會的名義存進了十英鎊。 第一個目標:二十四位有心又練達的工人! 戴德生在他的聖經裡寫了這句話:「為二十四位有心又練達的工人禱告,於布萊頓,1865年六月二十五日。」李常受弟兄在說到這件事時,他有這樣的發表,「戴德生所看見的,到底能否被稱為今時代的異象,還有待討論。當然,廣大的中國的確需要福音的傳揚。從這角度來看,戴德生確實是領受了一個託付,這是一個異象。但這卻不一定是神為著今時代所預備的異象。」(李常受,Vision of the Age,第10頁)。這或許比不上保羅在大馬色所見的異象,那的確是一個時代的異象;但是卻很像保羅的「馬其頓呼召」(徒十六9)。這一個「馬其頓的呼召」將福音帶進了歐洲,也可說是保羅大馬色異象的實際應用。在布萊頓的異象裡,戴德生把福音帶進了中國內地。 向著只有一他連得的肢體開門 戴德生領會到,中國對傳福音者的需要,遠過於對學者和神學家的需要。「這裡已經有足夠的地方給那些有許多他連得恩賜的人,好叫他們把自己擺在神的祭壇上。」戴德生寫到,「但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這片禾場是這樣的廣大,對每一個階層的人都有極大的需要。眼不能對手說,我不需要你;頭也不能對腳說,我不需要你。若是有人只有一般人的能力和有限的裝備,我們不能阻止他在神的工作上盡他的功用。」這樣一來,戴德生將主的工作向工人階級、農夫、手藝工人、藝術家、和記帳員等人打開,也就是以往被傳統的宣教機構所拒絕的人(Austin,第6頁)。戴德生向英國廣大的勞工階級中,那些將自己奉獻過的信徒敞開。但所有的志願者都需要受過一些英語教育。中國內地會強調屬靈過於教育和社會階層,在這一點上,戴德生是一個革新的人。他向著那些只有一他連得的肢體開門,也避免了與其它傳道組織的「爭執」。 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,1866年五月二十六日,第一批傳教士搭乘茂密爾號(Lammermuir)輪船往中國去,其中包括戴德生和他的家人,以及十六位年青的傳教士(六名男子與十名女子)。他們將要和五位已經在中國與戴德生同工的傳教士一起服事。因著意識到自己是「絕對的軟弱」,戴德生寫到,「面前這廣大的工作,我們應該感到不知所措才對,但事實卻不是這樣。我們的不足,反而成了我們支取祂應許的權利,就是「我的恩典是夠你用的,我的能力在軟弱中得以完全。」」他們在航程中經歷了颱風,四個月後到達上海時,輪船已是滿目瘡痍了。就算抵達了,難處還是不停止的到來,然而主是他們的供應。特別是戴德生,他的確是倚靠主。他寫信給他的妹妹時這樣說,「我們的信心要怎樣才能增加呢?只有靠著思想耶穌,祂一切的所是,以及祂為著我們的所是:祂的生命、祂的死、祂的工作、祂在話裡向所我們啟示祂的自己,這要成為我們不斷思想的主題。不是去努力得著信心,或是想增加信心;我們所需要的只是望斷於祂,這就足夠了。」(Taylor[2],第172頁)。 喬治‧幕勒及普里茅斯弟兄們的影響 中國內地會有許多的原則,是照著喬治幕勒在英國布里斯多爾市(Bristol)辦孤兒院的模式。有一位作者這樣說,「如果戴德生是「信心傳教之父」,那麼喬治幕勒就是他們的祖父。」(Austin,第11頁)。奧斯汀(Austin)也這樣說,「幕勒是對中國內地會這「小嬰兒」最慷慨的支持者,在他們最缺乏的三年中支付了他們所有的花費。」在1870這十年內,幕勒平均每年交給中國內地會兩千英鎊 ── 在當時是一個天文數字(Steer,第231頁)。 弟兄會與戴德生的聯繫,其實比喬治幕勒還要更多、更廣。中國內地會原本在倫敦的理事會,有一半的成員是弟兄會的弟兄們,而且「最早支持他們的基督徒當中,絕大多數都是……普里茅斯的弟兄們。」(Austin,第11頁)。 中國內地會的六個獨特之處 中國內地會在許多面是獨特的。第一,它的傳教士可以來自任何一個宗派,只要他們願意簽署一份簡單的宣言。第二,它並不保證工人們會有固定的薪水,而是信靠主供應他們一切的需要。所有收入都是共有,它也絕不舉債。第三,它不會尋求財物上的資助。戴德生常這樣說,「神的工作是以神的方式去做,絕不會缺少供應。」第四,在中國的工作不是由英國本地的理事會所決定,而是由戴德生自己帶領,而且至終要由其它在中國的領頭弟兄們所帶領。第五,這一個組織讓福音前進到中國的內地,也就是還沒有人認識基督的地方。福音的迅速傳揚,使得戴德生堅持所有的工人都要在中國全地繼續福音的開展,而他們的榜樣也挑旺了其它傳教團體的福音工作。第六,內地會的傳教士必須穿著中式服裝,並且在中式的建築物中敬拜。他們也不會向西方強權要求保護。對戴德生來說,「忍受逼迫」要比「寫信給英國領事或上訴英國總督」要好上一萬倍。」(Bays,第61頁)。 戴德生創立的中國內地會,進而開始了「信心宣教運動」(Faith Mission Movement)。因著它所設立的榜樣和影響,有超過四十個在同樣宗旨裡傳教的團體應運而生(Tucker,第289頁)。 回到中國 ── 勞苦 戴德生帶著一群沒有經驗的新成員回到了中國,沒有任何宗派在背後支持,也沒有明顯的財物資助。「所有的人原本都預計會有不幸的事發生,但是一件也沒有。在沒有武器,只有真理;沒有標語,只有愛的前題下,這些青年工人,兩個兩個的面對不可思議的艱難與反對,打進了中國的內地。」(Kane,第198頁)。 第一批志願者來到之後,戴德生緊接著開始了他醫療的工作。他每天在診所裡替超過兩百位病人看病。他為病人動的白內障手術,對當時的中國人是個神蹟。戴德生對他們的魂也有許多的醫治。有一位中國人因著戴德生的傳講而得救,就留在他的診所,對所有等候醫治的病人傳講福音 ── 醫治靈魂的話語。 自身的代價 戴德生與馬利亞,以及其它中國內地會的成員,所受的苦難是又多、又頻繁、又極其艱難。在1868年的一次暴亂中,戴德生的家人幾乎險遭殺害。當這個消息傳到了倫敦,英國上議院馬上開始辯論,開放英國傳教士到中國內地傳道這件事,到底對英國的貿易有沒有幫助?這負面的新聞使得人們減少了對中國內地會的資助。就在這個時候,從喬治幕勒來的幫助和扶持,對於一個還在傳道初期的宣教團體就非常的重要了。 戴德生自身所負出的代價也是非常的高。馬利亞在三十三歲時死與分娩,他們的八個孩子中有四個活不到十歲。這些傷痛幾乎要使戴德生承受不住。他自己也生了病。有一次他回憶說,「一個人因病被關在屋子裡,是多麼的孤單啊!我是多麼想念我親愛的妻子,以及遠在英國的孩子們那活潑的腳步聲!就在那時候,主給了我一段非常真實的經文,「人若喝我所賜的水,就永遠不渴。」一天當中,也許有二十次,當我心中的乾渴一回來,我就向祂呼求,「主啊!你已應許過了!你已應許我,永不再渴!」不管是白天或晚上,我這樣呼求祂,祂總是很快的來臨,滿足我悲傷的心!這樣的經歷多到一個地步,我甚至會想,那些我所寶愛,主從我身旁取去的人,他們享受主的同在,也許還沒有我在孤單的內室中享受祂的同在來的多。」(Taylor[2],第200頁)。 珍妮‧法丁‧泰勒(Jennie Faulding Taylor) 在馬利亞去世的十八個月後,戴德生娶了珍妮‧法丁小姐(1843~1904)。她本來是當年(1866)第一批搭乘茂密爾輪船來到中國的內地會成員。她全心支持戴德生的工作,他們倆的婚姻持續了有將近三十年之久。 1877至1878年的大飢荒蹂躪著中國北部。人們急需救濟的資源,這也成了傳福音的一個好機會。戴德生卻在這個時候必須留在英國。中國內地會已經呼召了許多工人,但大多數的志願者是女性,她們需要一位有經驗的工頭,而戴德生的妻子珍妮是最有資格的一位。他極力的鼓勵她擔負起這個責任。於是她暫且放下了病中的丈夫以及孩子們(包括她的兩個,以及馬利亞的四個),回到中國作帶領和救濟的工作(Tucker,第184頁)。她是第一位深入中國內地的女性。在往後的日子裡,珍妮繼續和她的丈夫到處旅行、訪問,一直到他們的晚年。她在戴德生去世的前一年,在瑞士死於癌症。 戴德生小傳 2 ➤ 人物傳記|第1篇|第3篇|第4篇